谁能空无一切的渡过一生

——看《迷一样的双眼》

这部阿根廷电影《迷一样的双眼》,倒底有着怎样的魅力可以战胜《白丝带》与《预言者》夺得第82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或许也是个迷。在这部对白机智、剧情繁杂的影片中,包含丰富的元素:爱与恨 、情与仇、惊与疑、政与法、罪与罚,当然更包含看不清的人生。

电影中有这样一句对白:“谁能空无一切的度过一生?”这仿佛是一个哲学问题,让我思迷。“我想知道,一个人怎么能度过空虚的一生?”“你怎么能空无一切的度过一生?”——这是主人公对女主角说过的话,同时也是种自问的语句,我不知道它们是否是同一个意思还是翻译的问题,但我更愿意理解为是同一个含义的两种不同表达。但我却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这句“谁能空无一切的度过一生”上。

这三句话虽然仅仅只有几个字的不同,却完全引出不同的理解与思考。“空无一切”——我们更习惯用“一无所有”来表达,然而它们的意思却不尽相同,形容人的“一无所有”多是指物质而言而“空无一切”则是什么都没有包括精神与情感,但在电影中则更多是指“情”,经过我的理解上面的三句话里的“空无与空虚”其时都指向一个东西,那就是——情!

如果这部电影的最终核心只是一个“情”字的话,未免有点让人失望,感觉有点俗套了,我想奥斯卡的评委们可能更看重的是它的叙情方式的不同吧!的确《迷一样的双眼》在叙事和表“情”方面都很不同,并能让人感觉它的深刻,同时在众多元素的包裹下它还有着黑色电影的意味,而引发人们的思考。

或许《迷一样的双眼》本身就是一个迷,让人迷思甚至是迷离;或者你有不同的感觉和看法,如果你也看过的话。

——BWB

迷一样的双眼 (新民周刊 西风)

2月2日,第82届奥斯卡奖提名揭晓,《迷一样的双眼》、《预言者》、《白丝带》等5部影片进入最佳外语片的冲刺阶段。倘若在3月7日举行的奥斯卡颁奖晚会上,《迷一样的双眼》击败强大的竞争者,我不会觉得意外。阿根廷最出名的莫过于足球和探戈,没想到看的第一部阿根廷电影《迷一样的双眼》,与阿根廷足球一样动人心魄。我甚至不得不看了两遍,重温那些被忽略的细节,象用一根针线把散落的珍珠串联起来。

1970年代的阿根廷,与智利、秘鲁等拉美国家一样,陷入经济危机和军人当权的泥潭。阿根廷军政府施行恐怖统治,刑讯逼供、秘密处决如同家常便饭,上千名反对派被装入麻袋,直接从飞机上扔进大海或沼泽地,被称为“死亡航班”。去年意大利总理贝卢斯科尼被袭击者打得鼻骨骨折、血流满面,最开心的恐怕要属阿根廷政府。贝卢斯科尼因讽刺惨无人道的“死亡航班”是“一段美丽的旅程,他们从空中坠落”,引发过阿根廷与意大利的外交纠纷。

1974年6月21日,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一位年仅23岁的新娘惨遭奸杀,无数人的生活轨迹就此改变。《迷一样的双眼》围绕这起案件的罪与罚、爱和恨,将痛不欲生的新郎莫拉莱斯和助理检查官本杰明追查凶手的过程与时代背景结合起来,就象阿根廷探戈一样环环相扣,高潮迭起。

刻划人生的绝望,是为了让希望显得更加美好。与好莱坞犯罪片擅长营造外在的紧张不同,时间跨度长达25年、节奏舒缓的《迷一样的双眼》,着意表现暗流汹涌、波谲云诡的复仇历程,反映实现正义的艰难和人类的共同命运,那些血腥、黑暗的场景,每每让人产生爱和牺牲的冲动。影片以平实的镜头和隽永的对白还原爱情、友谊和仇恨,强烈的情感不时撞击着观众的心扉,呈现出罕见的艺术品质。

本杰明与自己的上司、出身名门的艾琳暗生情愫,但他有些自卑,总是爱在心里口难开。他的同事和好友巴波罗,长期借钱喝酒,是个无可救药的酒鬼,家庭生活一塌糊涂。本杰明不明白,巴波罗有着体面的工作和原本美满的婚姻,怎么老是在酒吧流连忘返?

一个人可以改变自己的住所、工作和信仰,可以去做整容或变性手术,唯一不可改变的是他的志趣。巴波罗对人性有着深刻的洞察,知道自己为何那么贪杯,也坚信在球场一定能找到行踪飘忽的凶手,因为那家伙是个狂热的球迷。毫不夸张地说,足球对于阿根廷的球迷来说,重要性不亚于水和空气。经过4个周末的苦苦寻找,终于在球场看台上发现了凶手的身影。凶手慌不择路,冲入比赛中的球场,撞上一名球员后栽倒在地,这段两分多钟的追逐戏一气呵成,非常精彩。

.在本杰明的默契配合下,艾琳用激将法诱使凶手招供。不料,凶手是军方安插在反政府组织里的重要卧底。有只手遮天的军方庇护,凶手很快就被释放,他甚至还肆无忌惮地掏出手枪来恫吓本杰明和艾琳。酒醉的巴波罗成了本杰明的“替死鬼”, 为躲避报复,本杰明被迫远走他乡。车站分手时,艾琳眼里的凄惶与不舍深深地印入本杰明的脑海。

巴波罗被杀之前把自己的像片翻倒,是要传递什么信息?当年为何不请求艾琳跟自己一起走?岁月沧桑,本杰明对艾琳和这起凶案仍然难以忘怀。无数次的回忆,和对回忆的回忆,情感与案件的诸多头绪逐渐得到梳理。关键的问题是,凶手仍不知下落。

略微凸顶的莫拉莱斯,与原先那个愤怒的永失所爱的帅哥判若两人。岁月似乎磨去了莫拉莱斯的棱角,再也不愿触及伤心的往事。得知本杰明不找到真凶誓不罢休,莫拉莱斯承认自己杀掉了凶手,并劝慰本杰明:“我的妻子和你的朋友,还有凶手都死了,该结束了。”

凶手果真如莫拉莱斯所言,被他枪杀了?莫拉莱斯的“志趣”仅仅在于终结凶手的生命?真相大白之后,本杰明的心情豁然开朗,他不由得扪心自问:我的志趣是什么?难道就这样虚度一生?他鼓起勇气向艾琳表白心迹,给影片留下了一个光明而温暖的结尾:阿根廷,别为我哭泣,站在你面前的还是原来的我,我的心从未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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